直如松,微微有些佝偻,步伐也慢了许多。但他的眼神,如同被时光反复冲刷的礁石,愈发显得沉静、通透,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和。他已经很少亲自上手修复东西了,更多的时候,是坐在工作室窗边的摇椅上,看着徒弟们工作,偶尔指点一二,或者就只是看着窗外的大海,一坐就是半天。那盆绿萝,早已长得无比茂盛,藤蔓蜿蜒,爬满了半个窗台,依旧葱翠。 林晚的头发全白了,梳理得一丝不苟,戴着老花镜,坐在他对面,膝上盖着薄毯,手里捧着一本诗集,或是孩子们寄来的最新照片。她的面容平和安详,年轻时的那份坚韧,化为了如今眉目间的慈祥与从容。 他们的对话变得更少,有时一下午也说不了几句话。但空气里流动的,是几十年磨合下来的、无需言语的默契与安宁。沈砚会时不时地看向林晚,确认她一切都好;林晚也会在他打盹时,...